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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感謝Peter Tsao大大的祝福!
"造型操作精彩天花亂墜的同學"
"想法很重要,建築語彙,造型操作先出現了,在自圓其說都來得及。"
我不認為這本作品集是沒想法和造型操作先出來的
我希望它門面要顧裡子也要兼顧這是我的目標!好壞差別而已
誠如趙老師說的:
趙力行:因為他用這形式很像是沒有建築師的狀態,然後他選擇這麼多把它疊合在一起,而且這個紀念形式
會尊重到生命,這個形式最後會變成新的教堂,所以這個教堂他又講裡面的這些空間,可以在裡面的牆面跟
人的互動,它可以得到它原來生活的狀態,它可以產生很多歷史的情結,基地上一個水平蔓延的一個垂直的
,這兩個的對話我覺得它非常豐富的,所以來講這是一個很難得的一個很好的狀態,也是一個很好的講故事
狀態,這是我看到這個的聯想。但這個聯想,我常覺得一個故事讓人聯想更多的話,當然啟發性更高,這位
同學的作品跟內在的關連有說服我,至於這裡面的其他問題,我覺得那個一定存在,但這件事我覺得她是很
真實的。
形式上我期望它是沒有建築師的自然有機狀態,而這些議題無論在生活上,信仰上,功能上,歷史文化上,
的問題都有兼顧並解決,只是好壞的差別,並不是沒想法。我不認為它只有"型式"(我無法認同把建築創作
這件事情稱之為造型如此貧乏空洞),一個殼。一個只有表情但沒背後意義的事情。
至於自圓其說就是"後設"再說白話一點,任何事情都有後設性,前設不足之處後設讓他更完善
阮慶岳:後設失敗就是謊言,那妳說他後設沒有失敗那就是真實,所有事情都有後設成份。
(不過你認為他這段話不真實,那姑且跳過吧!)
廖偉立:遇然是一個後設的說法,你的故事很棒,做出來也很有趣,後設的說法在任何事情上都帶有遇然性。
杜象在人們還把繪畫等同於藝術的時代裏,他在一件小便斗上面簽上大名並拿出來展覽,宣稱這就是藝術!
伊東豐雄把一個裝酒的空鋁罐捏扁,他老兄說這就是建築!
我想這是在挑戰藝術家或建築師對藝術與建築的觀念!當然在這時代,這些也都是顯學了!
或多或少遇然本身是在質疑何謂"建築、真實"這件事情。
至於真實與謊言我也認同"你認為真實就是真實,謊言就是謊言這件事" 它真的很真實
我截取部份對話集裡面的一些論述或多或少有回應這些問題,有點攏長不好意思!
黃昭閔:題目是遇然,子題是從隨遇形構下談建築的自然律與自我性,遇然是我創作的主要操作手法與觀念
,它是一個空間自然生成的道理,這個主題貫穿我主要的建築創作與思維。遇然最主要的思維就是隨遇形境
,也就是說隨機巧遇的形體組構下建築所形成的一種意境與意義。我認為建築創作的展演,就像是拾荒者巧
遇一種不期然而然的因素所形成。因此在創作過程中,我不受限於單一個性的操演,而是去隨機巧遇組構一
些成看似不相關的型態,因此產生不確定、意外、質疑、巧遇、失誤、多餘等上述的現象,進而碰撞出建築
不同於以往的意義和意境,藉此引發一種反面的建築思維。
再來談遇然所衍生的隨性建築,隨性是每個人都存有的自我意識其中一種,然而空間的自我意識通常來
自於創造者的有意建構,我們可以說是某某建築師所蓋的印章一樣,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往往無法得到空間的
純粹自我性,那麼如何讓空間自己創造自己,便是我創作的意圖,因此隨性建築行為下造就了巧遇、錯置、
失誤、多餘等上述狀態,因此形成空間屬性的曖昧不明,我覺得這種曖昧關係的空間就像是建築在喃喃自語
,或者說是物件元素之間的無厘頭對話。然而我希望這種對話能凝聚一種空間的自明性,或許某個物件的裂
縫、錯置 、痕跡、影子等等,我認為這些都是空間的預言,只是這種預言它是有線索性的,而我在這一系
列的即興預言中去形構所謂的遇然建築。
那遇然的然它的意思是說,自然就是事物存有的本性,我在這裡引用路易斯康說的幾句話,他說:「自
然是無意識的存在。人定的規則是有意識的。」又說「人具意識與意志急欲表現並關心所創造的形;然而自
然毫無心機全憑機緣。」所以由自然中探索自然的秘密,也就是建築的本然。我認為在本然中可以找出事情
的解決之道,由建築的本質直接探尋到問題的核心。那我在創作的過程中會去效法自然的成長之道,所以我
的建築創作本身也要像自然造物一樣留下成長的痕跡。那麼對於自然現象中難測的複雜性,路康指出「我們
以為那是混沌,但其實它不是混沌,自然中什麼事都可能產生,自然律就像在遊戲般,你被它所困惑-那不過
是意味著你需要學習更多。」所以建築的自然律我認為就是建築自然行的道,因此在我一開始建築創作的過
程中,就藉由探索物象的本然為創作的出發點,去對焦探尋一種不確定、意外、質疑、巧遇、失誤、多餘,
等等的物象,進一步去尋求建築的自然律,而在創作過程中我的觀念是以不看待建築為角度的角度切入,我
認為怎樣去看建築沒有比怎樣不去看建築重要,所以我不願帶著建築的眼界去看待任何的事物。例如這個水
晃概念模~它水波晃動的模糊輪廓,我認為在晃的狀態它是一種時間與空間的連續體,快速片段的存在於人
們視覺的一瞬間,所以它具有物象的自然律。還有工地探索這部份,在工地現場的建築物件,是一種毫無預
期的散置狀態,它就如同建築自然的無意識形態一樣。還有地上的泥土被車子輾過所遺留下的人造軌跡,也
是一種無預期的狀態,而泥土所形成的陰陽刻面是人造自然律所形成的,這就是我ㄧ開始在自然物象裡,所
追尋的遇然狀態。
接下來介紹六組的建築案,它們是建立在一個租界裡的六個慾望,我用租界這個主題來貫徹遇然建築的
思維,租界是一個城市烏托邦,它是一個謠言是一個慾望也可以說是一種隱匿的人格。它處在一個曖昧邊緣
,時間與空間的邊界提供人們思索建築的自我性。簡單來說租界的六個慾望它是架構在城市中的負領域,像
是廢棄的建築場域或是畸零地等無用的空間,我認為一個城市中最需要的機能就是租界,我們每天活在相同
或類似的場域、空間、法律跟規則行為下,純粹的自我行為常常是被壓抑的,因此租界提供人們可以脫離當
下脫離現實甚至脫離時間的規範,而以一種負空間負領域存在於城市之中,一但進入租界領域裡面的居民就
可享有心靈上的自由,裡面有我們不曾經歷過的空間感知,一個城市中可以有好幾個租界場域,當中的每個
居民一個月可以享有72小時的使用權,城中每個租界的原型,都是由城中居民的慾望所組成的。
然後接著第二個慾望是忘記,我把這案子稱為爾卓尼亞森林,它是由兩個半邊的建築物所組成的,他們
分別代表兩邊對立的宗教,這個基地在百年前曾經有過一場宗教戰爭,為了要紀念這場戰役,長老們相互討
論著,而有了需要紀念碑的慾望,基地就坐落在不同宗教之間的邊界,像是約旦一樣的地理跟歷史位置,現
在的爾卓尼亞內的紀念形式就像是電影《陰森林》一般,租界裡頭有一些規則是不可碰觸的,爾卓尼亞中的
居民只能穿著黑色衣物,而白色是一種禁忌,也不能有任何的宗教圖示、語言和行為,然後居民如果越過另
一半爾卓尼亞的邊界就會有災害發生,中間白色森林是深邃的煉獄,而裡面的人都相信了這個謠言,並且一
再傳遞這樣的訊息。類似這樣的謠言就成為爾卓尼亞內的法則。在租界內的邊緣或痕跡也是紀念的一部分,
因為任何的事件或記憶都是一種蔓延的、模糊的狀態。它沒有準確的一條線能夠讓它的形貌呈現,所以我認
為紀念是一種質疑而不是回憶。爾卓尼亞是要對「紀念意義」本身提出疑問,紀念方式只是回答了爭辯而已
,它只是在爭辯如何表達的方式,因此呢!我希望讓紀念的意義以一種自由的形式呈現在此,然後紀念碑也要
給造訪者恰好夠用的訊息,所以某種程度紀念碑也可以像是美術館一樣讓造訪者對它產生共鳴與回應。接著
來談這案子一開始操作的遇然觀念,我們知道每個物件都有它的方位,而人體的方位會反映在椅子的形狀上
,那自行車也是一樣,例如說把家具的椅子裝在自行車上面當他單獨行走的時候他就是自行車而已,如果把
車背後的傢俱集合在一起那裡就成了客廳的機能,所以相同形狀的物件會因為它的方位不同而改變了它的使
用方式。接著在一開始的時候我意圖操去做物件的方位,然後我將原先在爾卓尼亞城市模型之上,操作建築
物的方位把這些房子倒置或是重疊然後讓它們聚集在同一基地上,因此改變它的方位,所以使它的機能意義
有所轉變,因為建築物之間的重疊,而衍生出這些的縫隙空間,像是畸零地這種類似的城市負空間,去刻印
在建築物的表面之上,所以這些遇然狀態他們正描述著這城市的輪廓痕跡以及歷史刻痕。
最後用爾卓尼亞這案子做個總結,這是我最後一組的創作,爾卓尼亞是由這些形體所疊合組構而形成的
意境,而它所產生的這些縫隙跟有機形體,這些的狀態就是我談的遇然。
趙力行:他有講這模型應該是整個排序的最後,還好你最後有提到,我很喜歡你的作品,為什麼呢!因為它
很像是一個原始的部落,而且他取這樣的名字,以宗教戰爭的現場,這種紀念形式,某種程度是要和解,所
以他做一個區隔在兩個角落的中間做了一些地景上的處裡。
趙力行:這模型很適合現場這樣的陽光、陰影、遺跡倒落下來的狀態,這裡面有公共空間,我覺得是一個非
常豐富的一個型態,然後放在最後來講明顯比較,前面的這些創作來說就弱了點,所以最後被你統整成這樣
子。這件事情,這故事的完整性,他希望能忘記,說不定也是一種很高明的方式...
趙力行:因為他用這形式很像是沒有建築師的狀態,然後他選擇這麼多把它疊合在一起,而且這個紀念形式
會尊重到生命,這個形式最後會變成新的教堂,所以這個教堂他又講裡面的這些空間,可以在裡面的牆面跟
人的互動,它可以得到它原來生活的狀態,它可以產生很多歷史的情結,基地上一個水平蔓延的一個垂直的
,這兩個的對話我覺得它非常豐富的,所以來講這是一個很難得的一個很好的狀態,也是一個很好的講故事
狀態,這是我看到這個的聯想。但這個聯想,我常覺得一個故事讓人聯想更多的話,當然啟發性更高,這位
同學的作品跟內在的關連有說服我,至於這裡面的其他問題,我覺得那個一定存在,但這件事我覺得她是很
真實的,
趙力行:我覺得某種好的設計能幫整個studio解圍,包含你講的那故事,當然剛才孫老師講的那些東西,我
覺得比較偏向一種社會實踐的狀態,那個東西當然隨著你很多實際上的鍛鍊會有可行性,當然我覺得你這東
西已經有了,因為你要融合兩個對立的國家或兩個宗教,這樣的志向我真的覺得很了不起,現在還有人願意
為了這樣做一個紀念型態,像今天如果台灣辦一個二二八紀念碑,像王老師也做了一個很精采的作品,我的
意思就是說從指導老師的身上看到這學生的東西,我感覺到他是一種內在的東西,這個就很難得,至於其他
方面我一點都不擔心,像前面的同學我就很擔心因為不知所云。
孫德鴻:一個完整的建構,純粹只是包裝上的差別,他唯一的優點我看到的是,其實他具有建築手法的一種
相對性。
阮慶岳:他在建構一個預言在整個事情上。
廖偉立:遇然是一個後設的說法,你的故事很棒,做出來也很有趣,後設的說法在任何事情上都帶有遇然性。
阮慶岳:它是有後設但後設也有失敗的後設,但他是成功的後設。
孫德鴻:後設說法等於是沒有成功也沒有失敗。
廖偉立:整個評圖到現在半個多小時都還在談遇然的時候,你就被他帶到他所預設要談的議題了。
孫德鴻:我認為整個事情都很不真實。
阮慶岳:它沒有被揭穿就是真實阿!
孫德鴻:揭穿了不是嗎?
阮慶岳:後設失敗就是謊言,那妳說他後設沒有失敗那就是真實,所有事情都有後設成份。
廖偉立:我想不管做的怎樣都可以有不同的意見,因為這是一個有趣的討論,當然我也同意你這觀點,是從
你一開始的發現,那到最後你到底要挑戰一個怎樣的東西,這故事或許寫的很棒,那背後的意義你的議題在
哪裡,這是一個很棒的設計,那都ok,那你到底得到了什麼東西,那從一開始的議題,你操作完了那你的獲
得什麼?
黃昭閔:我想遇然本身就是要對建築或空間或時間,做出一種非理性的假設與質疑,我想挑戰的也是以不合
乎常理的判斷與邏輯去創作或設計,進而獲得不同於以往的建築或空間。
趙力行:很厲害的就是它剛講的城市租界邊緣,某種程度是共同透過這些東西來完成,去滿足在都市既有空
間裡沒辦法完成的事情。這種東西很符合真實,那都市裡的公共空間就在幹這事情,所以他這東西某種程度
不是像一個play boy一樣很任意的,他是有一個蠻真誠的思考,租界當然不等於殖民地,某種程度是他把公
共空間拿出來讓大家去完成一個夢,那這東西大家這樣講,所有在做城市公共空間都是這樣,只是誰能提出
一個比較高明夢想,對不對?高明的空間劇本,那他提出一個很高明的劇本了,那這部份就可以拿到
conception的一種說法,那這東西是不是實踐上有很多我們專業要考量的東西。那在校園裡面跟一個真實的
空間,我覺得最好的狀況就是若即若離,就是游離,那他太完美要幹麻,當然就是要去成就這想像阿,那出
社會當然要面對一種更大的責難阿,就是能不能實踐的問題,能不能實踐,你只要樂觀一直支撐下去,我認
為都有機會阿,那終究妳現在的狀況。我認為是很有機會實踐阿,某種程度還蠻有說服力的,然後當然我最
喜歡就是你用戰爭來談,某種程度接近早上那位同學的廢棄物,留下來居民遺跡的建築去再現,去疊合起來
,成為一個新的紀念形式,我最喜歡這樣的東西,就是你已經關心到你所用的素材的時候。當然剛才孫老師
質疑的偶然性,這些形怎麼來的,那個部份大家可能欠缺一些說服力,如果你今天真的去找一些大的民居的
碎片再現,或者做一些怎樣的手法,那我想大家就不講話了,那戰後很多這種空間,到處都看的到阿,地震
後,他把它撿回來疊起來,我的意思是這樣,但你是不是在想這件事。我覺得你剛在講這事情語言很精簡,
而且很準確,我覺得你是今天所有同學裡面講話是講的最好的,而且你用的句子都很短,這很接近我們中國
人的講話,不是講到很冗長,讓大家都聽不清楚,而你全都很白話在講,雖然你用了一些外國字〈爾卓尼亞〉
,那某種程度讓大家感到這是一個很異國很古老發生的事情,但同時這件事情也發生在我們身上,我覺得是
一個很難得的東西,如果說這樣子還要再針對他,被實踐或社會責任,我覺得那當然這問題就不在他身上,
我是很直觀認為的,我覺得他談的這種東西讓我感覺到他內心是溫暖的,不是在作夢,它有一個真實性的存
在,大家都在昏睡,我覺得你很清醒。
阮慶岳:基本上我們討論與現實距離多遠是ok的,然後回到你的預言,預言在上去就是神話,預言在下去是
童話,我不覺得一定要設定一個位子,你要寫神話 你要寫預言,它們都在一個非現實的狀態,他是在回答
一個,我們還沒有對照到現實的東西,那她就是永遠的會被質疑,因為你還沒有證實,可是你在探討的路徑
上它沒有現實的架構….。
趙力行:基本上你把事情交代的很清楚,你的表達能力,我認為這個(爾卓尼亞)已經超越了你的表達能力了
,我覺得這東西是有超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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